我在斯里兰卡与动物的亲密接触

2019-05-22 来源:宣传部 作者:张翼 图片:

  大四还没开始,就和朋友计划着义工旅行的项目,打算当成自己的毕业旅行。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单纯的出国旅游,更加轻松自由。但是义工两个字总是有一种更大的魅力和意义,于是待到寒假一开始,我和成灿跨出大学的校门,飞向了斯里兰卡。
上飞机的时候还是冬天,我还紧紧裹着毛线衫和羽绒服,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丰沛的水分和热情的温度。汗涔涔的我和朋友赶去过当地的安检,安检的工作人员看我俩穿得厚厚的觉得有趣,和我们闲话一会儿,还对我们说他去过上海,看过一个塔(东方明珠),怕我们不懂直接在我的纸质签证上画起示意图。寥寥几笔却立刻让我们感受到当地的人情温度。
      我们参与的项目是保护海龟与大象。全球变暖、动物栖息地锐减、偷猎残杀都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但很多时候被经济发展所忽略甚至掩盖。工业的车轮滚滚压过,车辙上沾染了多少动物斑驳血迹。但是这些却轻松被影视节目的五彩荧光和空洞笑声掩饰过去。我们报名这个项目后,加了当地负责人Amal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有一张海底环境十年前后的对比图,原本绚烂五彩的珊瑚在2018年成为一片灰色,令人十分感慨。我们明白几天的工作并不会对现状有多少改善,但是亲自体验后,脑海中存在的直观画面与随之带来的触动能让我们在日后与他人交流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传播这样的意识。
      我们到达斯里兰卡的著名海龟孵育中心,这里是许多海龟青睐的产蛋地点,小海龟的一生从这里开始。海龟在孵化出生前的那段时间最为脆弱,容易受到海洋动物攻击,现在还有人认为海龟蛋营养丰富而偷偷购买和放肆食用。孵育中心要做的事就是尽量减少海龟那个时间段的危险,提高他们的孵化成活率。
      孵育中心有四个沙地和十五个大水池,沙地是用于孵育海龟蛋的,而水池则根据一些特点居住不同的海龟。日龄不同的海龟在不同的水池,超过三日龄,工作人员就会把他们放生海洋。水池对这些海龟来说显然还是小了些,小海龟稍微游动一点就会撞上自己的兄弟姐妹。别的水池里有一些残疾的海龟,两只脚都变了形扭曲成一团;有的海龟得了白化病,通身白净,龟壳退化成黄褐色;还有的海龟是盲龟,前方是墙壁也往前撞。
      我们的任务是给十五个水池测量水温、酸碱度和盐度,给四个沙地测量表面沙温和底部沙温。这些工作都有配备的仪器,并不是很难。唯一有挑战性的可能是在炎热的气候下,必须顶着太阳的直射,赤脚踏上被晒得滚烫的沙地坚持一分钟测得沙地表面和底部的温度。沙地下都是海龟蛋,不能穿鞋子直接跨越于一座座小沙堆。我早听说沙滩太阳的威力,涂上了厚厚的防晒,仍是感到颈部阵阵灼烧。同一个项目的男生因此晒得面部大幅度脱水脱皮,在疼痛之中也仍带了一丝骄傲的荣光,这就是我们共同的感受——疼痛却又光荣。
      第三天我们去看望大象,斯里兰卡有很多有名的大象孤儿院,照顾失去了母亲、同伴的小象。但大部分集中于斯里兰卡中部地区,海龟孵育中心在沿海地带,周边也有一个小型的大象保护中心。我们到后并没有见到很多大象,只见到两只。一只有象牙的离我们很远,悠哉游哉地吃叶子,另一只没有象牙,我们负责帮他洗澡和清理住处。用半个粗糙的椰子皮用力在他身上刮蹭,我们能亲手抚摸那一种大象粗粝皮肤。他看起来挺享受,知道什么时候该用鼻子卷起水花浇洗到身上。可惜他容易“误伤”,有时水花直接浇到我身上,让我哭笑不得。
      一天晚上,Amal和我们在吃晚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Amal展露笑脸对我们说,在沙滩上发现绿海龟的脚印,今晚她会产卵。我们抹了嘴巴就赶到沙滩,确实发现一串海龟爬行的印迹。Amal让我们先原地等着,我们一行人呆着,借着月光偶尔能看到横行的螃蟹飞快地从我们脚边穿过。后来我们都不说话,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来了又去,去了复来。海洋的尽头好像就是天空,一切变成化不开的黑。Amal回来叫我们,发现她啦!我们匆匆跑过去,海龟在一个她挖好的凹陷的坑中产卵,一个接一个。由于她离坑还有一定高度,海龟蛋会直接往下掉,我们发现这些蛋是有些微硬度的正球体,远看有些透明,还可以形变,吃力的时候顺着力凹陷。海龟这次生产了一百枚左右的蛋,结束之后,我们用手电筒的光引导她回到海里。至此,义工之行也算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一天刚到中心时,Amal让我们搬运了一些木材,说是马上要建立新的屋棚。近几年来环保爱心人士的加入,中心发展迅速。时间飞快,我们也到了要走的时候。一周短暂却也充实,去的时候轻装简行,回的时候却携带满满回忆。因为曾经和海龟、大象对视过,更能理解其他生物在地球上也共享着欣喜和哀伤,更愿意付出自己的努力,为他们与我们和谐共存作一点贡献。在别处短暂的生活,是生命宝贵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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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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